38年前,你就化作了一团白云,飘荡在700多户村民的心中。磨穿了鞋,洒尽了汗,守护乡邻的誓言,却迎风而动,越烧越旺。白衣天使,妙手仁心,走过的山间小道,一到春天,就开满了圣洁的花朵。
医者仁心
——2012年度“感动巫溪十大人物”蒋大春
“我要为村民贡献一辈子,我离不开他们,他们也离不开我”,说这话的是58岁的乡村医生蒋大春。他是巫溪县尖山镇白云村的一个乡村医生,在大巴山崎岖的山路上他走了7万公里,为了村民的健康奔走了38年。
让蒋大春发誓要做医生的,来自于他12岁时的一场变故。那一年,他3岁的侄女被确诊为肺炎,由于医疗条件差村里没人能治,蒋大春便和哥哥嫂子送小侄女去外面求医,然而就在求医路上,小侄女停止了呼吸。“我当时就发誓,长大了一定当一名医生,当一名勤劳的医生。”
1973年,蒋大春初中毕业,和村里的名医学得了一手本事,中医内科外科,西医内科外科,他都懂一些。两年后,艺成出师的蒋大春回到白云村三社,在自己家中腾出一间土房,找来一个药柜、一张桌子、一条凳子,买来一个药箱,办起了“史上最简陋”的村卫生室。
白云村共有7个社,蒋大春的家在三社,是在山顶。山下最远的人家距他家有差不多10公里远。村卫生室没办多久,蒋大春便发现了问题:自己住在山顶,山路又难走,病人拖着病体还得爬好几公里的山坡,实在是不方便。
到了1993年2月,蒋大春以一年100多元的租金,向一村民租了一间不足10平米的土瓦房,将村卫生室迁了过去。2008年,蒋大春筹借4万多元建了4间房屋后,才真正结束“流动村卫生室”的生涯。
32平方公里的白云村被群山包围,山险路陡。为了去给705户村户行医治病,蒋大春走坏了456双鞋、用坏了10多个药箱和3辆摩托车。在他挽起裤腿的两膝上,布满了大小不一的伤疤。而蒋大春的药箱里,随身陪伴的是一本《赤脚医生手册》,泛黄的纸张很容易透光,翻开扉页,是毛泽东主席的题字——把医疗卫生的重点放到农村去。“乡亲们对我的评价很高,服务周到,推拿针灸等等都不收钱。”抱着良心治病的蒋大春家里存了一堆病人的欠条,他没有数过有多少钱,因为在他看来,乡亲们病治好了,有强健的体魄就会去挣钱,“有钱就给,没钱就算了。”回忆这些经历,蒋大春苦笑着说自己头发白的早,看着要比同龄人老一些。
蒋大春从没离开过大山,一干就是38年。这让在重庆市里工作的大儿子很心疼,他三番五次想让父亲去市里,但总被蒋大春以村里还有人等着他看病为由推托掉。“我也想去趟大城市,但乡亲们疼起来太难受了”。来北京的这几天,蒋大春的手机还不停地接到村里病号的电话,“第一次来大城市,来不及逛,明天就得回去。”
事实上,凭借一手医术,蒋大春完全可以去乡里、县里的卫生站工作。“孩子们都希望离开大山,但是我想到我们那里的乡亲们就打算再干十几年,骑摩托车不行的话我就走,万一走不动了,就终止了”。
这两年,蒋大春的工作变得更加繁重。从2009年新医改政策出台,基层卫生工作由医疗逐渐向公共卫生服务转型。对于蒋大春来说,他不仅要行医治病,还得担当繁杂的公共卫生工作:协助镇卫生院为老百姓建居民健康档案,对儿童、孕产妇、老年人等进行健康指导。阴天的时候路况太差出不去,晴天的时候村民们又忙着务农不愿意配合,蒋大春一天下来只能去几户人家,全村两千多人,这样的速度,蒋大春每年都要花3到4个月的时间。没有帮手,只有陪伴在他身边的妻子陶代美。
蒋大春用“心”工作,也以“心”打动了所有人。卫生部项目资金监管服务中心主任张朝阳是这样评价他的:默默无闻地用双脚测量万千大事,无怨无悔用责任呵护百姓的健康,几十年如一日,用真心为乡村服务,用真情在演绎着白衣天使的妙手仁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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